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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思空苦笑:“我前次去,已经被他落了狱,出使敌营,自然要有去不返的觉悟,现下又有什么好担忧的。”他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倘若我出师不利,未能拖住封野,就靠诸位守住城池了。”
燕思空的悲壮令众人时都忧患不已,只是眼下也别他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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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思空隔日启程,第二次出使叛军大营,这回,封野没有将他下狱,而是以使臣之礼招待,召集军的将领们与燕思空共享宴席。
席上,俩人演了出戏,燕思空口若悬河地游说封野接受诏安,当他拿出昭武帝手谕的时候,封野竟领着将士们跪地迎旨,看上去,封野似乎是被说动了。
宴席结束后,燕思空喝得半醉,被吴六七扶回了营帐,路上他醉醺醺地大放阙词,说封野对陛下行了君臣之礼,心始终当自己是晟臣,路遇的将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回到营帐后,吴六七服侍他更衣净面,在榻上躺下了,才默默退出去。
吴六七走,燕思空的酒就醒了,他是海量,喝酒误事,他这辈子都没真正醉过,他知道封野定会来找他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封野悄声息地掀开帘门,踏入了营帐。
燕思空穿着身纯白的衣,黑发如瀑布般自后背流泻而下,他盘腿坐在榻上,面泛红,但神情十分沉静。
“你在等我。”封野此言并非问句,口气是肯定的。
“不然呢。”燕思空口吻寡淡,“切都在照着我们的计划行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