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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武帝怔了好长时间,才有气力地说:“众卿,可有话”
还是孟铎第个站出来,大声质问:“谢忠仁,你可知什么是死这獬豸冠、红法袍始于汉唐,流传至我朝,意义重大,谁人敢儿戏燕大人死,必是证据确凿,他岂会为了污蔑你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”
“胡说!”谢忠仁颤抖道,“燕思空是个、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,颜阁老在世,病榻前他比他儿子还孝顺,颜阁老病故,他就向我谄媚奉迎,如今见我入狱,又来落井下石,他阴险歹毒,他奸猾巧诈,他……他才是奸佞!”
孟铎道:“燕思空已经自陈罪过,他罪责难逃,他所劾之人,亦应由三法司审讯。”他拱手道,“陛下,臣恳请将燕思空所呈之罪证收归大理寺!”
“陛下!”兵部尚书杨玉清喊道,“怎可听燕思空面之词,就草率治罪,臣冤枉啊!”
众阉党齐喊:“臣冤枉啊。”
燕思空耳边充斥着杂乱的争执声,两派相互唾骂指责尚嫌不够,几乎就要蹦高打起来,他双腿痛麻得将要跪不住了。这些时日为了整理罪证,撰写奏折,他夜不能寐,也想不起来进食,身体从未如此虚过。
读完了这劾的奏折,就好像续积了十七年的股劲儿,突然被释放了,这刻,他再难以支撑自己,眼前黑,他栽倒在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