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摇摇头，心头满是担忧：“事出异象必有妖，那贵妃绝对不安好心，不管她是想要巴结，还是存着其他图谋，都不能让她得逞，你务必要郑重地与惠妃娘娘谈谈，定要小心防备，尽量疏远。”

  “先生放心。”

  燕思空紧紧握住陈霂的手，深深地望着这少年太子的眼睛：“殿下，您是未来的天下之主，可未来还未来，已有数奸佞宵小妄图阻止殿下，臣此时不与殿下深究什么帝王心术，只有条，殿下切莫牢记。”

  “先生请说。”

  “防备每个人，怀疑每个人，只信自己。”

  陈霂怔了怔，他抿着嫣红的薄唇，郑重地“嗯”了声。

  燕思空这才欣慰地点点头，他端正了坐姿，拿起书卷，打算开始讲课了。

  “先生。”陈霂却按下书卷，“今日不急着讲学，快给我细说说平叛之战吧，说说你出使夔州，怎样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劝降了叛军，又是怎样和靖远王世子十日之内穿南岳山，过青须谷，奇袭岳阳!”他两眼放光地看着燕思空，越说越亢奋，“听说那封野有天人之力，可使石枪，开二石弓，是真的吗”

  燕思空却是身体僵。夔州、南岳山、青须谷、岳阳，这些全都是他和封野铤而走险、浴血奋战过的地方，每处都留下了他们生死相交的情谊，尤其是青须谷，他们并肩作战，可谓九死生，可如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