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佘准眼闪过丝怒意:“你跟那小世子怕是如胶似漆了吧怎么,像你这般冷酷情的人,莫非动心了”
燕思空揉了揉惺忪地眼睛,漫不经心道:“这么多年来,我行事何时出过差错,你担心什么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佘准冷哼声,“你可别为了他坏了我们的大事。”
燕思空道:“葛钟情况如何真的病了”
“是病了,但看样子死不了。”
“病死岂不便宜了他。”燕思空暗暗握紧了手稿,眼眸冰冷而阴毒,“我爹当年蒙受的切,我要他加倍奉还。”
佘准寒声道:“趁此机会,将那阉狗也并铲除。”
“不可。”燕思空摇头,“这次对付葛钟人尚且容易,但谢忠仁是远在京师,二是他在朝势大根深、党羽众多,若将其牵扯进来,此事定会被彻查,到时那阉贼穷极狡辩,连葛钟都会被其证出个清白来,我便束手策了。”
佘准面上闪过狰狞的神,他深吸口气:“那该如何”
“此次只针对葛钟人,但在信函要透露出谢忠仁对陈焕谋反时可能事前知情,到时那阉贼为了自保,定会对葛钟落井下石,而皇上也多少会对阉贼有所猜忌、不满。”
佘准沉默不语。
燕思空看向佘准,目光冰冷而坚毅:“佘准,我绝可能放过谢忠仁,只是现在时机未到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佘准点点头:“听你的吧。”
燕思空下了床:“明日我离开之后,你把桌上的东西放入葛钟和陈焕的府邸。”
“葛钟的没问题,梁王府已被围,苍蝇都飞不进去,这个只能靠你了。”
“好。
佘准起身,推开了户,想了想,又叮嘱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佘准悄声息地消失了。
燕思空把烛台置于桌面,将那些稿摊开,从挑选有用的字模仿,花了大半夜的时间,伪造了几封葛钟和陈焕的密信往来。
当年葛钟凭封伪造的李伯允信函,就定了元卯的罪,从那时起他就发誓,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所以他苦心研习仿人字迹,如今是信手沾来,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葛钟脸上的绝望和痛苦。
——
燕思空忙完已是清晨,他困倦不堪,竟然伏案打起了瞌睡,直至敲门声将他唤醒。
他慌忙坐了起来,看着桌上片狼藉,边收拾边道:“谁啊。”
“燕大人,你醒了吗”门外传来封野的声音。
“下官仪容不整,请世子稍候。”
门外传来封野的低笑声。
燕思空赶紧把稿都塞到了床底下,需要给佘准的则压在了烛台之下。
封野不耐烦起来:“还没好”
燕思空这才去打开了门。
封野不解地看了他眼,步入屋内:“你忙活什么呢”
“刚醒。”燕思空打了个哈欠。
封野环视四周,微微蹙起了眉:“可曾有别人来过”习武之人,感官极为敏锐,他觉得屋内有些不寻常,又说不上哪里不对。
燕思空心咯噔下,又打了个哈欠,边用布巾擦脸,边道:“不曾啊。”
“你昨夜没睡好吗”
“好得很,这些时日太累了,觉到天明,只是睡晚还不够解乏,还是倦得很。”燕思空转身去穿外衣。
封野走到床边,突然弯下腰,用手探了探床铺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