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查你的身世，你九岁便童试，刚好是我们相识的那年，对吧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你还说了嘴，说你爹要你十年不准考举人。”

  元思空再次点头。

  “你可知为何”

  元思空沉静了下自己：“即便我爹不说，我也不会去，我爹不第，我怎可僭越。”

  元卯摇摇头：“你觉得你爹是为了面子才不让你去考的吗”

  元思空眨了眨眼睛，不知该做何回答，他确实直是这样认为的。

  他爹是勤恳聪明不假，但也许还不够勤恳、不够聪明，天下读书人千千万，都做着“学成武艺，货与帝王家”的大梦，能够入朝为官的哪个不是人龙凤，生不的也比比皆是。但他却从小就坚信自己有朝日，定会站在保和殿上，面对当朝天子的试问，引经据典、对答如流。

  元卯摸了摸元思空的头发，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：“空儿，你太聪明了，可心智尚幼，还不能完全驾驭这样的天予之才，过多的颂赞反而会毁了你。你爹怕你骄奢，怕你混淆是非曲直，怕你年少得志不能体察蚁民之苦，怕你自以为通透人心实则叶障目，因为你还小，哪怕书阅万卷，没有真正活过，就不会懂人世间。若让你年少第，确实风光限，可宦场会把你撕成碎片的，你爹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  元思空怔怔地点了点头，想起他爹温厚儒雅的模样，四年了，依旧那么清晰。

  “这次的事，全赖靖远王宽宏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你剖匹死马，有什么大不了，但你打的可是他的儿子，那是手握二十万重兵的靖远王的儿子，你懂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