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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椅子,法安放的长腿蜷在凳子上,神疲倦,青的胡渣分外明显。
迟菀知睁着杏眼,撑起没有受伤的手肘,病床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,她抬眸,双古铜的大手将她拎了起来。
沈暮尧把枕头放在她的腰下,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眼:“从陡坡上掉下来你还想留个全尸?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!”
差点连命都给丢了。
阮希希昨天出席了L&A的活动现场,他作为“贴身保镖”时刻跟在她身边。期间几个工作人员聚在起讨论着什么,沈暮尧本不在意,可越听越觉得不对。
直到听到“迟菀知失踪”“死了吧”零星字眼,沈暮尧这才慌了神。
迟菀知清了清嗓子,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那股被关心的暖流顺着流到心坎,她眉眼弯弯,真诚道:“哥,谢谢你。”
沈暮尧明显愣了秒,掏出根烟斜叼在嘴里,并没有点着,别过侧脸哼了声。
迟菀知笑了笑,知道他是嘴硬心软的人。
沈暮尧斜眯着眼,含着烟说话有些含糊:“笑什么?”
“老子还没笑话你破了相,丑死了。”
迟菀知右手将脸摸了个遍,额头上包了几层纱布,想来应该是掉下来嗑在了树上。她忽地想到什么,杏眼骨碌碌地转着,声音瓮瓮的:“哥。”
沈暮尧知道她什么德行,“有屁快放。”
迟菀知小声的问:“周斯让呢?”
生怕他不清楚,迟菀知加了句:“就帅爆的那个,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大帅哥。”
迟菀知眼睛落在茶几上的浴袍,愣神。也不知道,他穿衣服没。
“没见过。”沈暮尧嘬了口烟,将烟摁进烟灰缸。
不提周斯让,他还不生气。提起他,沈暮尧憋了口闷气。
沈暮尧来京医时,就被院口个个拿着摄像机话筒的狗仔气的不轻,直接让家里的保镖将他们轰走。
走进病房又看到那个男人紧紧握着自己妹妹的手,另手放在她的腿上。
光明正大的在按摩。
可在他眼里,那就是在占他妹子的便宜。
沈暮尧站在那人身旁,想让他知难而退,赶快滚出病房。
没想到周斯让居然慢条斯理的将被子拉到迟菀知的脖子处,掖得严严实实的,还面表情地警告他番。
还不知足。
周斯让甚至依旧是主人姿态坐在迟菀知身边。沈暮尧冷笑声,打了个电话,不出五分钟门口出现四个黑衣保镖,将周斯让请了出去,又浇了桶油:“离知知远点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涌来两排保镖,将四个瑟瑟发抖的保镖围成团,顺带堵了沈暮尧路。
于是沈暮尧气死前看到的最后幕,便是——
高大的男人气度非凡,矜贵沉雅,穿着身裁剪恰到好处的衬衣西裤,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病床前,细碎的额发遮隐眉眼。白的衬衣随着俯身,勾勒出背脊流畅有力的线条。
像是宣誓主权,男人低头在迟菀知额头上,深深吻。
病房门“啪”地被推开,迟菀知看到涌来的两个人直接霸占了沈暮尧的位置。
余霜眼眶微红,脸型消瘦了不少,语气颤抖:“知知,你怎么样?”
迟菀知的手上落下余霜温热的泪。沈铭严将痛哭流泪的余霜搂在怀里:“你妈她,知道消息后连夜赶了过来,情绪有些激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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