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户都jiāo接了？”谭哲双手jiāo叉托着下巴。

  “嗯，资料都给我了。”

  “有什么想法没？”

  “……有，”徐笑天犹豫了下，“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客户分给我，我觉得自己去跑也不是跑不来的，这样让我有点尴尬。”

  “首先，这些客户也不是他们跑来的，这是以前肖红辞职的时候分给他们的，”谭哲眯fèng了下眼睛，“其次……你去把资料拿来我看看。”

  徐笑天出去把梁斌给他的资料拿了进来，递到谭哲手上。谭哲拿起来随意地翻了下，笑了笑：“其次，这些也不全是当初从肖红那里分到他们手上的那些。”

  “嗯？”徐笑天没反应过来。

  “客户就算分到手上，也是认主的，有些分来了也啃不下来，”谭哲把资料递还给他，“这里面有部分是分过去他们啃不动的客户，有些是他们自己跑下来之后啃着没后劲的……你懂了吗？”

  徐笑天听了这话，猛地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他妈单纯了，这几个人把手上没用的客户都塞给了他，卖了个大人qíng，他在这还个劲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。他看着谭哲，半天才嘣出来句：“我……懂了。”

  “这就是第课，别太天真了，你们既是团队，也是竞争对手，”谭哲站起来，伸了个懒腰，“走，我带你见客户去。”

  “见客户？见客户还需要领导陪着吗，又不是家长会……”

  “我的客户，有几个挺麻烦的，我懒得应付，给你了，他们的单子可以保证你能挺过试用期，别的就靠你自己了。”

  “谢谢谭经理。”徐笑天听着谭哲这话，不知道该乐还是该郁闷。

  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程云慧正跟于佳皱着眉抱怨呢：“就上回跟你说那个会议团，我都准备施美人计了，但是试探，唉哟，人家不吃这套，我还说这人挺正经呢，结果后来才知道，他是Gay啊！”

  俩个小姑娘副可惜了可惜的样子，看得徐笑天心里抽，觉得相当蛋疼。

  “这单可以让梁斌帮你们出马搞定。”谭哲笑笑，往门口走过去。

  “我才不，太恶心了。”

  “人家还看不上你呢，”大红豆cha了句，“你长得那样，要换成我，我可看不上你，起码得是小徐这水平的才行啊。”

  几个人笑成团，徐笑天没答话，紧跟着谭哲走了出去，门在身后关上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，娘西皮的。

  “你没事吧？”上了车之后谭哲看着徐笑天问了句。

  “什么事？”

  “刚才他们开的玩笑。”

  “没事，我觉得……”徐笑天看着外，“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
  “那就行，会带你见的客户就是。”

  “啊？”

  “啊什么啊？”
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是……哪有那么多……”徐笑天想说哪他妈有那么多G，想想这么说有点太那什么，太明显，于是刹了车。

  “哟，你认识很多么？”谭哲笑了，看着他。

  徐笑天被看得有点难受，回了谭哲个微笑：“老子就是。”

  谭哲愣了下，笑得更灿烂了，他拍拍方向盘，半真半假地说：“那这客户给你最合适了啊，但先说好了，不要搞献身那套，以你的美，钓钓他胃口就差不多了……”

  “是个什么客户啊？”徐笑天有点尴尬，也不知道谭哲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，于是果断打断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