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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川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胸口的相机，揉了揉女孩的头发，用手掌揽住她的后脑勺，带着她走进商场。
苏秦工作和上学的打扮，完全是两个人。她工作时穿的衣服都是买的大牌舒适款，而在上学期间，就穿自己店里的衣服。工作时穿的衣服都在黎川家里，而在自住的出租房里，只有平价服饰。
黎川身上那套李宁运动服，价值不过千出头。其实在这个年份，李宁远没有十几年后在国际市场上有影响力，这个年份好像穿阿迪达斯的运动服才是有钱的象征。
结果两个打扮地宛如大学生般的情侣，很自然地被J&M专柜小姐姐给“鄙视”了。
苏秦抱着黎川的胳膊走进J&M，导购见两人身行头不过两千，顿时生了鄙夷态度，不想上去接待。但入门即是客，总不能不接待。她在试衣服时，黎川窝在沙发里闭眼休息。
两名柜姐看着窝在沙发里打盹的男人，脸嫌弃，但按照店里的规矩，还是沏了茶送过去。
送茶过去的柜姐给了黎川个白眼，恰好被刚睁眼的黎川看见。黎川坐直身体，扫了眼茶，低声说：“我要咖啡。”
柜姐怔，嘴上虽然没有表达，收茶杯时所发出的撞击托盘的“叮叮”声，表现出了极大不满。
黎川皱了皱眉，抬眼看向苏秦。
小姑娘正在试件连衣裙，拉链在背后，让柜姐帮忙拉下，柜姐却背着她翻了个白眼。苏秦虽然没有看见这记白眼，但也能感觉到柜姐对她连试几件衣服的行为表示不满。
柜姐给黎川换了杯咖啡，他却没喝，起身朝苏秦走过去。
苏秦换好连衣裙，在男人跟前站定，单手叉腰问他：“这件如何”
这条连衣裙是刚到货的新品，店内第件还没卖出去，价格在五位数。这么贵的衣服，柜姐其实都不想给她试。
黎川扫了眼苏秦身上的衣服，扭头问柜姐：“多少钱”
柜姐语气敷衍：“两万千九百。”
黎川没再说话，替苏秦将背后拉链往下拉了点，伸手，将她推进试衣间：“换别家看。”
柜姐嘴角撇，内心阵嘲讽。即便如此，依然按照公司规定，细声细语地说出了劝说词：“先生，这条连衣裙是我们店今天刚上的新款，限量款，家店只许卖件。”
黎川眉微蹙，脸不耐烦：“不喜欢。”
买不起就买不起，说什么不喜欢柜姐终于不加掩饰地在他跟前翻了个白眼。
黎川没有理会柜姐的白眼，带着苏秦走出J&M，他和苏秦刚跨出门，便听身后的柜姐故意用他们都能听见的声音嘲讽说：“穿李宁的乡巴佬，看什么奢侈品去花园池买A货岂不是更好”
黎川停，转过身扫了眼那名导购。男人的眼神冰冷，吓得柜姐缩脖子。
黎川这是头次陪女人来买奢侈品。前世的苏秦没有奢侈品追求，黎川从没陪她逛过奢侈品专柜，这是第次，没想到这么不愉快。
他以为这种事儿只能在电视里遇见，没想到切身体会了把被柜姐鄙夷的感觉。
苏秦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，小声说：“奢侈品专柜的柜姐很社会的，不过她们的鄙视表现地也太明显了。算了，反正也不是很喜欢，刚才那款连衣裙也不适合我。既然要做时尚穿搭，总得先满足让我美的需求，对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