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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括铉点点头，自腰间解下佩剑，又取下腰悬的方印鉴。完颜康瞳孔缩，只见他将二物并捧上前来，道：“我承章宗皇帝的恩惠，得做世子的师傅，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，却直受到礼遇。这份恩情，是章宗皇帝的，我不能背弃他的儿子。”
剑是赵王府寻的宝剑，拜师的时候赠与的唐括铉。完颜康取过剑来，并没有接印，轻声道：“官印是朝廷给你们的，你给我了？”
唐括铉愣，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，不收也不是，愣在了那里。完颜康脸平静地将官印也收了：“那就给我吧。”唐括铉木着脸，有点懵，呆了阵，默默在走了。
诸将大为不忿：“元帅何必伤怀？皇帝昏聩，不恤忠臣，这等皇帝哪里值得效忠？”有点采的开始绉绉地说“良臣择主而事”了。有点心思的，小心地问：“则元帅的身世……要如何对天下人说？”
“赵王南下遇到王妃，过江时见有二龙盘于王妃腹上因而有孕，知王妃非凡，因而奉王妃北上。昔年元帅至陕西，有龙吟凤鸣之声，你们又不是没听到过。”凉凉的、熟悉的调子传来，众诸惊喜地看过去，却见徒单衡依旧是副刻薄的表情站在门外。
完颜康：=囗=！你可真能编。
第94章 神助攻
凡能者俊彦必有过人之处，其更出类拔萃之辈更是打从娘胎里就充满了传奇彩。圣人先贤的母亲，总要背许多锅，以证明子女的不凡。他们的生父就比较惨了，从不虚缥缈几乎等于不存在，到云罩顶，直到最近，命才好了些，真成了自己娃的爹了。
这些说法，在朝野却很有市场！众将都露出脸的恍然大悟的表情：“原来如此！果然如此！”
以完颜康今时今日的武功，徒单衡想悄声息地出现，可能性极小。以勇义军之戒备森严，能让他出现在议事厅外，显然有人放水。
然而徒单衡这话说将出来，完颜康还是囧了下。时至今日，他并不介意编个什么灵异的出身。但！是！【这位大哥，那不是什么凤鸣龙吟，那是我在嚎叫啊= =！】完颜康拔完了黑线，问道：“怎么来了？”
徒单衡薄唇微掀，说话总带着股刻薄的劲儿，不复翩翩公子的模样：“不来这里，还能去哪里？”
他带来了金国朝廷的最新消息。完颜康在皇帝屋顶闲逛了许久，看了许多事情，西行路上，却没有人能将所有情报事巨细地详细汇报与他。
主座的左手边设了张椅子，徒单衡不客气地坐了：“您大概还不知道，先前死守的桓、昌、抚三州，已经落到蒙古人手里了。”
完颜康呆了呆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消息，才在这里与他做过场，他哪里来的功夫哪来的人……”
徒单衡不耐烦地打断了：“过来找你们晦气的时候路过，就顺手了呗。铁木真手下四杰，哪个不能独当面？”顿了顿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对完颜康过于不客气，低声道，“他险些再下都。若非机缘凑机，想趁此地混乱，自陕西直插汴京，稳扎稳打，这会儿都只怕已经不保了。”这是他的推测。
陕西跟朝廷闹掰了，朝廷的消息自然不会通知陕西。得了最新情报，群人围着地图研究了起来。完颜康按照徒单衡所言，粗粗标出了现在的国界线。毫疑问，大金国又缩水了！与蒙古接壤的边界，都往里缩了不少，不止金国，西夏也再次受到了侵袭。
【我说呢，怎么这么快就跟铁木真遇上了！】地图上标，切便都很显眼了。徒单衡道：“啧，这下被截成两段了啊。”勇义军创建不久，他就被太子派到陕西来襄助军务，对勇义军也是有感情的。“截成两段”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