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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道:“不是这样。他不但活转了,还活得挺好。原本见他伤重,起了游离之心的部族,又被他收回去了。可见与大金战,是不能免的了。然而,这几个月来,边境上小仗不断,大金国却是极少取胜过。将兴将亡,皆有征兆,非我将死之人语言不祥。”
徒单衡常与完颜康拌嘴的人,直安静着,听得此言,跨了半步,又缩了回去。太子指着徒单衡道:“我若死了,将他托给你,劳你让他能展长才。他家学渊源,给他个机会,不要令他有仲咏之叹。”
完颜康惊:“给我?当给二哥。”
太子阵咳嗽,像要将心肺也咳出来,脸上泛起cháo红,用力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是片坚毅:“他用不好人的。他的心地……比我和阿爹都好,他的眼光比阿爹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子不言父过,何况太子厚道人?真是被逼急了。
目光灼灼,盯着完颜康:“你我兄弟,答应我!”
完颜康点头。
太子叹道:“都的事情,我能为你拦些是些,我做不了李德任啊!也谢谢你没有在都做出兴庆府的举动来。”徒单衡心暗恨,巴不得完颜康再做出兴庆府的举动,请金主去做太上皇。却又知道这话不能说,说出来便好似违逆了太子般。埋怨完颜康居然没有这样的默契。
太子忽然唤了他声:“阿衡。”
徒单衡惊出身冷汗,躬身上前:“殿下。”
“你拜忽都拜。”
完颜康阻拦道:“这如何使得?”
太子苦笑道:“我不托付妻子,为的什么,你还不明白吗?事到如今,我已知这国家怕是保不住了,只能看到灭亡,却看不见希望。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,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将来的路,全靠你了,你做成什么样子,我都不怨你。我的父亲、我的兄弟子侄,但愿你能看在我的面上。”说着渐渐笑不出来,以至于哭。
完颜康早想谋反,听了此言却没有丝得意,反而心酸得落下泪来:“咱们这个胎投得,可真是瞎了眼!”
难兄难弟哭作堆,徒单衡也忍不住上前跪在太子脚下,呜咽了起来。
三人哭得痛快极了,却将太子妃给引了来,以为出了什么事。完颜康与徒单衡都不好意思了起来,唯太子徐徐起身,从容试泪:“你来啦?我见忽都,心里就高兴,喜极而泣,心里居然觉得轻松了不少。”太子妃微露欣慰之:“我便觉得忽都来,大家都会变好。”
完颜康不想回赵王府,当晚便又宿在宫。后宫女眷都深信他,太子妃受此影响,更因前番是他“发明”了这渡真气的办法,见他肯留下来,亲自张罗他兄弟二人的床铺去了。
此后徒单衡见完颜康,总是别别扭扭,完颜康心情并不好,见他这别扭样子,也不留情面地道:“你又不是被亲爹定了亲的小丫头见未婚夫,别扭个什么劲?”然后便是两人大打出手。东宫久未见此景,乍逢如此热闹,齐来围观,太子也扶杖出来,笑着指点:“打不过他,偏要撩他,阿衡,你这脾气只有他能制得住哟。”
笑闹完了,完颜连年都不得在都过,又被打发回了陕西——蒙古兵在北面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之后,开始试探着从西面南下。夏金和解之后,这是必须结盟御敌的。
完颜康心道:铁木真果然是好了。
第75章 冷笑话
蒙古再次兴兵之事,金廷上下并非没有心理准备。既然铁木真没有死,兴兵报复也是应有之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