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九十三章 支棱爱情故事(2)(5/6)
禅让选择后者。
他第一反应是,把这颗宝贵的雄虫蛋送给安静养。
(二十六)
“不可以。”安静在电话里拒绝了禅让的请求。
他和远征军时期完全不一样,面对禅让有勇气说“不”,在禅让咆哮发脾气的时候,可以强忍着说完自己的理由。
“虫蛋需要他的亲生雄父。禅让,你是打算瞒着那个雄虫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禅让大声道:“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!”
他挂断通讯,拆下这玩意狠狠丢在墙壁上,接着冲到座椅上,举起虫蛋许久,把这个小家伙丢到书堆中。
“有意思。”
禅让把头发弄得一团糟,趴在书堆中冷笑——事到如今,他想起雄虫近两个月的乖巧,想起对方将雌君雌侍虫蛋献祭给寄生体的过去。
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
禅让把孩子送走前,要先和白玉算一算账。
他连开场的寒暄都懒得装,直接把白玉从床上拖拽道地上,恐吓道:“白玉。你觉得做水煮蛋比较好,还是做炒鸡蛋比较好。”
(二十七)
白玉早就知道禅让怀孕了。
他喜欢和禅让贴贴,除去禅让能叫大脑安静外,还有他肚子里传来的小小的雪花绒一般的精神力。
稚嫩的、可以和自己链接的幼崽。
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幼崽。
白玉爱他,哪怕他那时候还分不清对雌君雌侍是爱、感激,还是未能成形的亲情,但他爱惜自己的孩子——他几乎每天都坐在恒温孵蛋器边,用手指头戳着虫蛋蛋壳,热出一身汗也不愿意离开。
他和雌君雌侍曾经坐在一起,依据虫蛋上的纹路猜测虫种,小声争论孩子的名字,为他将来上什么学校,要不要去参加雄虫的孵蛋聚会喋喋不休。
白玉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。
他和往常一样起床,下楼去找自己的雌君和雌侍,他的意识模糊,手指在沾满血渍的墙纸上游走。整个家沾满他的头发和指纹,而寄生体就在他的身后,将他的虫蛋一点一点打碎,丢在他走过的路上。
“白玉。”那幽幽的声音舔抵雄虫的脊梁,黏腻到恶心,“白玉。我来吃掉你了。我来——”
噩梦般的一天。
被永远烙上罪名的一天。
白玉徒劳喊着“我没有”“我没有杀人”。但寄生体指认了他,整个家都是他的踪迹,凶器上沾满他的指纹,所有证据都指向他。
对比起来,哀求禅让就显得简单多了。
白玉匍匐过去,和一年里规训过的内容一样,他抓住禅让的裤脚,颤抖地脱掉衣物,叠好后跪在地上。
“让……不……蛋。”
他只能说这么多了。
“不……蛋……让。”
禅让踹了他一脚,揪住他的头发,拖拽着前进,“不什么?不要杀了虫蛋?白玉。你要不要再多说一些?”
“啊。让。让。”
说不出来。
完全说不出来。
白玉张大嘴,空气让咽喉变得干燥。他两腮努力挤出的唾沫,全都不受控制从嘴角溢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想要自己孵蛋?”
“啊。啊。”
“白玉。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让你忘记身份了?”禅让狞笑着,把雄虫完全压在床板上,“你看看你,像个什么垃圾。”
(二十八)
禅让开车把虫蛋混到隔壁项目组里。
他给虫蛋外壳贴了一圈花里胡哨的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