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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气很热。甲板接口处的沥青都已溶化,”“巴尔的摩”号巡洋舰上位军官查尔斯·朱利安写道。对他说来,正如对他的大多数同事(内战后代人的孩子)样,战争是件全新的事情,是故事和报纸上描写的种英勇的梦幻,但现在却是种迫在眉睫的、令人害怕的现实。“你法想象我们的忐忑不安”。
8个星期以后,西奥多·罗斯福在数千英里之外感受到了同样的激情,重复了朱利安的感受。“我认为,”他说,“除久经战火洗礼的老兵外,通常在战前的夜晚总存在定程度的令人不安的兴奋感。”
3天的航行结束后,杜威的舰只对离马尼拉25英里的苏比克湾进行了侦察。他们曾经预期蒙托琼海军上将将会呆在那里,因为大马尼拉湾是个良好的前沿防御阵地。事实上,两天前,蒙托琼确曾率领5艘巡洋舰和1艘通讯船呆在那里。但当他发现了两件不愉快的事情后,就返回了马尼拉。第件事情是,苏比克的防御完全遭到了忽视。第二,用他自己的话说,有艘巡洋舰(木制的“卡斯蒂亚”号)“只能被认为是个浮动炮台,由于船身状态不良,不能实施机动”。更糟的是,螺旋桨轴有严重裂缝,不得不用水泥填充。结果裂缝虽然修好,但发动机却法转动。因此,他所能做的就是放弃对苏比克湾的防御,将舰只停泊在马尼拉湾内——舰上的桅杆、帆桁和救生船全部拆除,以减少片横飞时可能造成的伤害——并且希望岸基火炮将使杜威的舰只法湾内,重新敷设的水雷能够封锁马尼拉湾的入口处,使美国人完全呆在湾外。但杜威并不相信水雷的作用,而且即使有水雷,他也准备冒险试。
“我们于晚11时驶抵马尼拉湾的入口处,”查尔斯·朱利安在日记写道。“我们在夜暗掩护下.并且就在他们火炮的鼻子下航行。除每艘舰只的舰尾灯外,全部舰只实行了灯火管制,所有人员都在岗位上,所有火炮都装上了炮,备用炮就放在近处。……每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前方,每只耳朵都紧张地竖起,捕捉任何微小的声音。”
“直到‘兰利’号深入港内,并接近小块黑的岩石时,我们才被发现,”达德利·卡彭特医生回忆说,“尔后我们看到在同块黑岩石上发出了亮光,接着是呼啸声和爆炸声……”。
“……炮飞行时发出独特的嘶嘶声,”朱利安说,“第发炮已经发射,游戏开始了。”
但是,在以后的几个小时内,没有发生什么情况。它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,就通过了马尼拉湾的入口处。如果说有任何有效的水雷,那也没有触发。舰队缓慢地、谨慎地驶过该湾,直到(用杜威的副官内森·萨金特海军校的说话)“星期日,5月1日,太阳以热带地区所常见的方式突然从东方升起,西班牙的舰只终于出现在眼前”。
在“巴尔的摩”号上,朱利安认识到“我们生命最关键的时刻临近了”。正如他看到的,“每个桅顶的船头上的星条旗都破损了。”而他的舰长说:“旗子坏了,孩子们……让我们瞧瞧我们能干些什么。”舰只终于作好了战斗准备,“当每个人凄惨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时,每张脸上都显示了勇敢战斗、不畏牺牲的决心。……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几分钟,这几分钟就像几个小时样长”。
运煤船和缉私船停在外海的安全距离处。在岸上,当地家西班牙报纸的记者潦草地写下了他的记述:“美国佬的舰只列成战斗阵势,完美缺地、威风凛凛地向前驶来。我们为什么要否认这点呢?”
“晨5点15分,”蒙托琼海军上将的记载称。“我下达了舰队开火的命令。”这定是正确的。双方的报道也同意这说法。但蒙托琼接着说:“敌人立即予以还击。”或许当时情况看来确是如此,或许他以后感到这样说会使他的处境好些。而实际上,只是2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