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跑马城内所有人都听到这声佛号，佛号入耳，心情下变得宁静，浮躁之气顿消。

  跑马城外正在拼杀的两帮人忽然住手，心戾气莫名其妙的消失，忽然之间，他们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非常可笑。

  没有多想，他们各自转身而去。

  “阿弥陀佛……”老僧再次宣声佛号。

  这声佛号入耳，众人心宁静祥和，脑海里浮现出老僧的相貌。

  古月正在树上凝视，忽然看到道光华冲天而起，又听到这佛号，讶然叫声：“空海尊者！”

  他如抹轻烟出现在老和尚身前，看着他周身如琉璃，宝相庄严，脑后有光圈，瞪大眼睛，失声叫道：“空海尊者？”

  老和尚转过身来，合什礼，声音平和安详：“古施主，老衲俗事已了，便要返寺闭关修行。”

  “他们……？”古月看向地上的两人。

  空海露出悲悯神情，蔼声道：“两位施主已经西去，安王殿下可以放心了，老衲便先行步。”

  “尊者要成佛了吗？”古月忙问。

  空海叹息：“出家人不打诳语，老衲只是借助丝天外佛力，离即身成就尚远，这次便要闭关潜行，以期能够此世成就，告辞！”

  他说罢合什礼，蓦然消失。

  古月瞪大眼睛，眼前这幕让他对金刚寺越发敬畏。

  他呆立片刻，醒过神来，上前探了探楚离与萧诗，露出微笑。

  两人都已经死透了，身体僵硬，即使有灵丹妙药也用，逸国公府的祈元丹也救不了他们！

  他目光凝视萧诗。

  已经死去的萧诗仍旧美得不可方物，微阖眼帘，表情宁静安详，好似解脱，毫痛苦之意。

  古月叹口气：“不愧大季第美人！”

  他心下暗自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