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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驹笑道:"你要说以后再说吧,此刻还是快走的好!"毛琪惨然笑,缓缓道:"谢谢两位前辈……霍然转过身子,向程驹所指的方向追去,她虽然没有再回头看上眼,但樱唇却已被她暗咬破!仇恕呆了半晌,失声长叹道:"我知道你们要阻我复仇,是以才直躲避着你们,父仇不共戴天,你们又何苦……程驹嘿了声,截口道:"你口口声声都是父仇不共戴天,你难道忘了你的母亲,你若杀了毛臬,你母亲会多么伤心?"潘佥面上已半点笑容,接口道:"若不是你母亲再三关照我们,我两人又何苦奔波千里地赶来,你能忘记她的话,我们却忘不了的!"程驹道:"冤家宜解不宜结,这句话你母亲对你说过多少次,你父亲死了,你纵然杀了毛臬,他也不能复生!"潘佥道:"何况你也曾经说过,自己不亲手杀死毛臬,如今你已整得他够惨了,还要对他怎样?"他两人句接着句,根本不给仇恕说话的机会。
仇恕低垂着头,目光闪动不定,心自也在不住地转动着心思,良久良久,他方自长叹声,道:"既是两位叔父来了,小侄还有什么话说……"程驹截口道:"我不管你有话说,也不管你愿不愿意,反正我两人今后跟定了你,直到将你送回你母亲那里为止。"仇恕道:"切全凭叔父们的吩咐!"
程驹、潘佥齐地展颜笑,道:"这样才是好孩子……"仇恕道:"小侄那里美酒甚多,且请叔父们去共饮杯!"程驹大笑道:"这样就更是好孩子了!"
两人随着仇恕,回到他那所宅院,"还魂"走,梁上人门下也俱都散去,这宅院便空人迹。
仇恕掌上了灯火,取来了美酒,虽然有酒肴,但三人却喝得甚是开心,仇恕浑然忘去了心事!
坛酒下去,仇恕仍然面不变,程驹却已面红耳赤,潘佥更是神态大乱,频频呼酒!
仇恕立即又取来另坛酒,这坛酒喝将下去,程驹、潘佥便早已烂醉如泥,再也省不得人事!
仇恕目光闪动,低呼道:"程大叔,潘二叔……潘佥、程驹哪有回应,仇恕伸出了手掌,在他两人面前摇了几次,他两人亦毫所知!仇恕长长叹了口气,道:"两位叔父休怪小侄礼,小侄为了要报父仇,说不得只有暂时委屈两位叔父下了。"他手个,将程驹、潘佥抱进了地窖,地窖满是美酒,他便将程驹、潘佥轻放在酒坛之间。
这坛之酒,俱是多年陈酿,人口虽醇,但醉后却不易醒,仇恕双手指,喃喃道:"两位叔父这醉至少三日,那时小侄早已去得远了,失礼之处,只好等小侄报了父仇,再来请罪。"他走出地窖,锁上了门,那地窖之门甚是沉厚。程驹、潘佥要出来,至少还得花番手脚!
顿酒喝了将近日,此刻又是黄昏!
西射的斜阳,他突地发现大厅竟多了两条人影!淡淡的斜阳将他们的颀长的人影照射在墙壁上。
仇恕微微惊,方自顿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