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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深放下茶杯,"噗嗤"笑,又道:"你别着急,让大姐姐告诉你,你琪妹妹醒了之后,不但没有过来,而且早就走得不知到哪里去了。"又轻轻摇了摇头:"可怜,可怜!我们这位小兄弟,却还在这里苦苦的等着她哩,唉——我说琪姑娘呀,你走了怎么也不说声呀?"媚目流波,瞬也不瞬地望在仇恕面上。
仇恕心却为之惊!
"她会早就走了,她会不通知我声就走了,这又是为着什么呢?"抢步走到门口,想去看看,但心动,又自忖道:"这百步飞花想必不会骗我。"停下脚步,转身走、前,心疑云大起,想来想去,又想不出那毛琪为什么会突地走了。
这些天来,他确信她已坠入自己的情纲,而且坠得那么深,这天真而纯洁的女孩子,终日心所想的,就是未来幸福的憧憬,她几乎要不去见她师父而随着自己。
"但此刻她却走了。"这是件多么令人惊愕的事,仇恕心,只觉仿佛失落了什么,时之间,竟空虚得很。
"未有所得,怎有所失?"他暗问着自己:"难道我曾觉得到过什么,难道我己为我所得的东西而感到可贵,不然此刻我为什么又会有失落了什么的感觉呢?而且这份感觉是如此浓厚。"但他随即又为自己辩护:"我这不过在奇怪罢了,呀……难道她是因为知道我在骗她,是以才走了的吗?难道她已知道我是来寻仇的人?难道我之所以对她好,非是为了想骗她的情感,来伤她父亲的心?"
正第14章
这些问题,在仇恕心,变成了个个难以化解的死结,他呆呆地愕了半晌,却使"百步飞花"又是"噗嗤"笑,道:"你看你,气成那副样子,来来,坐在这里,让大姐姐安慰安慰你,她走了就走了,有什么关系,天下的女人又没有死光!那毛琪只不过黄毛""头个而已,有什么了不起。"仇恕展颜笑,忖道:"想来她并未因为知道我的来历而走,否则这林琦筝又怎会对我如此。"于是他面上的笑容就越发开朗了。
客栈里的人声杂乱了起来,套牲口的声音,赶车的声音,店小二大声地吆喝着:"赶路要赶早,迟了就热了,若要吃早点,马上就送到,行李莫少带,店钱莫忘了,小费所谓,有没有都好。"林琦筝"咯咯"地笑着,和仇恕说着话,双秋波,像是春水般荡漾着。
她初出江湖之时,情窦初开,那时她师兄点苍派的代剑客神剑手谢锤方才去世,她在管束的情形下,便已十分放荡。
此后的些时日里,她虽也会敛束几年,但不久便又故态复萌,甚至变本加厉起来,武林之稍不检点的年青豪客,十人之,总有三五人和这位"百步飞花"有过腿,此事已成公开之秘密,但是大家都没有挂在嘴上而已。
世间论任何个女子——尤其像她之类的荡妇,见了仇恕这种英俊少年,可说没有人会不动心的。
而仇恕呢?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林琦筝的用意,他生具天性,对这种女子本极不耻,但却又自己告诉自己,这是个极好的机会,因之他便也作出副知的样子,和这林琦筝欢谈着,只是他心却时刻不在暗问自己:"琪怎会突地走了呢?"春日既升,渐高,店里的小二轻轻敲了敲房门,轻轻走了进来,轻轻放下茶水,又轻轻走了出去,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,却还不时偷偷向林琦筝瞟上两眼,腹内暗自嘀咕着:"这小子艳福真不浅,昨天晚上是个大姑娘,今天又换了个水蜜桃。"过了会,又送进壶茶来,为的是想多看两眼。
这原本是春天呀!在春天里,连猫儿都会叫春哩!
等到店小二第三次进来,又走出去的时候,林琦筝微颦黛眉,却娇笑道:"我留在这里,就是为了和你安安静静地谈谈话,可是~你看,这里吵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