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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原来这都是别人的安排,原来她并不爱我,她使我受的伤,也不是意的。""我为什么这么傻,当她殷勤地叫我离开她去治伤,还说她定等着我时,我竟然感动得流下泪来。"他紧咬着牙,牙缝的血水,自嘴角渗了出来,脸上流动着水珠,他也不知道是泪水抑是汗水,顿时,他觉得万念俱灰,本来强自挣扎着的,现在也失去了挣扎的力量,片刻之间,身上又了三剑。
他全身都被血水渗满了,他的心,也正像被人用尖刀在片片地宰割,这打击对他说来,是太残酷了些。
"天呀,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,我宁愿被欺骗至死,也不愿意受到此刻的痛苦!"他真气更加不继,招式也更零乱,根本再也法抵挡这九大高手犀利的功势。
灵蛇毛桌鞭梢前掠,"吧"地在他脸上打了道血迹。
此刻他身上所受的伤,已有数十处了,但是他绝不放弃最后挣扎的机会,这并不是说他对这人世还有任何留恋的地方,因为这世界所施于他的,的确是太残酷了些,当然,这也许大多是他自取的。
但是种本能的求生的欲望,仍使他强自挣扎着,应付着这九大高手犀利的功势。
想到"她",他不禁心里阵阵剧痛。
心里的疼痛,使他忘记了所受的伤,但是自家体内真气的不继,他当然非常清楚。
"没有多久可活了吧!"他暗忖,左手的马鞭微疏忽,在那不是绝顶高手绝难发现的空隙,鸳鸯双剑,剑扣连环,"比翼双飞",唰、唰两剑,又在他左面胸腹之间刺了两剑。
这时候,即使他有再大的难心壮志,也都被消磨殆尽了。
唯使他仍未忘怀的,就是他的身后之事,在这濒临死亡边缘刻,这生部在嫉世愤俗的豪士,也未能兔俗了。
须知他自己也知道,今日他死,武林是很少有人对他惋惜,或是同情的。
"死,本不足惜!"他长叹了口气,左鞭右剑,尽力挡开了灵蛇的三鞭,林琦筝丁衣的两剑,暗忖着:"但是今日我死,却不免死得太悲哀了,死在这般人手里,也未免太不值得了。"微疏神,背后又了剑,若不是他内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若是换了任何个人,恐怕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。
"将没有个人知道这件事的真象。"委屈和不平,使他第次感觉到真正的悲哀,他暗忖:"所有的人都将以为我是死在这七剑三鞭,手里,——可是,又有谁会知道我是死在个女人手里,个毫廉耻,也毫情感的女人手里。"他完全软弱了灵蛇毛臬得意地桀桀怪笑着,说道:"姓仇的,有什么后事,趁你还剩最后口气,快说出来吧,我看在我那位好妹妹面子上,也许还会替你办办,你要是再不说,嘿嘿!恐怕你再也——"仇独生,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?
更使他气愤的,是别人对他尽情的嘲弄,他尽力声怒喝,右手猛挥,剑化长虹,脱手而飞,直取灵蛇毛臬。
灵蛇毛臬再也想不到他会有此着,等他发觉的时候,剑光已到了他咽喉之间,剑的来势太快,这武林第奇人临死前最后的剑,声势何等惊人,灵蛇毛臬眼看就要被伤在这剑之下。
突地,"呛啷"声巨响,原来左手神剑丁衣招"灵鹤展翼",本是斜削仇独的左肩,此刻他见势如此,剑式微转,硬生生剁在那仇独脱手掷向灵蛇毛臬的长剑上。
但饶是如此,以左手神剑丁衣那样的功力,尤不能将那剑劈落在地上,只是稍许劈偏了些。
剑的去势也稍微减弱了些,灵蛇毛臬往后仰身,唰地,长剑自他颈侧掠了过去,只要稍为再偏少许,灵蛇毛臬哪里还有命在。
他惊魂初定,掌心已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