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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吟雪心头微惊,只见这只钢啄铁羽的乌鸦,疾地扑向任风萍的面门,似乎要去啄他的眼珠。
任凤萍心头亦自惊,脚下移动,“唰”地掌,疾拍而出!
这掌去势迅速,那乌鸦又是前飞之势,衡情度理,实可能避开这掌,哪知刹那问它竟又声长鸣,闪电般倒飞而去,去势之急,竟比来势还要惊人,霎眼间便已消失在夜,只留下半声鸦鸣,尚在星空下荡漾。
任风萍掌扫出,乌鸦已自去远,他呆呆地木立当地,扬起的手掌,几乎放不下来,世上灵禽异兽虽多,但只乌鸦,竟能倒退飞行,却实是自古至今,从来未有的奇闻异事!
“难道此鸟虽有乌鸦之形,却非乌鸦,而是种人间罕睹的奇禽异鸟么?”
他心不禁暗自猜疑,那边梅吟雪与甫宫平亦是满心奇怪,要知鸟翼兜凤,仅能前飞,此乃人尽皆知之事,是以这倒飞之鸦,才能在此刻这剑拔弩张的情况下,转开他三人的注意之力。
错愕之间,只听阵极为奇异的喝声:“让开,让开!”自远而近,接着四下手持流星锤的黑衣大汉阵骚动,竟乱了阵脚,纷纷走避,让开条通路。
“万里流香”任风萍双眉皱,低叱道:“不战而乱,罪可赦,难道你们忘了么?”
叱声未了,突地个白发蓝袍的枯瘦道人,自阵外大步而入,面喝道:“让开,让开!”
他须发皆白,蓝袍及膝,形容枯瘦,但神情却极矍铄,步履之间,更有威仪,左掌平举当胸,掌竟托着只乌鸦,大步而来。任风萍凝目望去,突地发现那声声粗嘎奇异的呼声,竟是出自他掌的乌鸦口发出,心头不觉懔,冷汗涔涔而落。乌鸦倒飞,已是奇闻,乌鸦能言,更是惊人,任风萍虽纵横江湖,阅历极丰,心计更深,但此刻却也不禁失了常态。
梅吟雪秋波转,亦是花容失,这道人面带微笑,乌鸦却是嘴喙启合,突又喊道:
“月不黑,凤不高,怎地这西安城四下,俱在杀人放火,你们难道要造反了么?”
声音虽粗嘎,但字句却极是清晰,梅吟雪双腿软,几乎要惊呼出声来。
只有南宫平目光闪动,面上并十分惊异之,他见了这白发道人,心动,便想起个人,方自脱口呼道:“你……”
哪知这道人的眼神却已向他扫来,与他打了个眼,他满腹疑团,顿住语声,望着这道人发起愕来。
“万里流香”任风萍强抑着心的惊恐,长身揖,道:“道长世外高人,来此不知有何见教。”
那自发道人哈哈笑,那乌鸦却又喊道:“你怎地只向他行礼,难道没有看到我么?”
任风萍愕了愕,要向只乌鸦行礼,实是荒唐已极。
白发道人哈哈笑道:“我这乌友生性高做,而且辈份极高,你即使向他行个礼,又有什么关系。”他语声高亢,声如洪钟,举止之间,更是以前辈自居。
任风萍呆了半晌,满心不愿地微抱拳,他此刻已被这白发道人的神情,以及这神奇乌鸦的灵异震慑,竟然切惟命是从。
南宫平目突地泛起阵笑意,仿佛觉得此事甚是可笑,梅吟雪心暗暗奇怪,她深知南宫平的为人,知道他绝不会对个武林前辈如此汕笑,不禁也对此事起了疑惑。但这只乌鸦的灵异之处却是有目共睹之事,她虽然冰雪聪明,却也猜不透此的道理。
只见白发道人颔首笑道:“好好,孺子有礼,也不枉我走这趟。”他语声顿,望着任风萍正道:“我意行过此间,见到这里竟有凶气血光直冲霄汉,我不忍英雄遭劫,是以特地绕道来此。”
任风萍茫然望着他,讷讷道:“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