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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梅吟雪凝望着他,冷冷道:“我有权,因为我辜地被他损害了我的名誉,击伤了我的身体!我有权,因为我苦心练得的武功,曾被他掌毁去!我有权,因为我为了他的刚愎与愚蠢,浪费了我的青春,浪费了我生命最最美好的十年岁月,日日夜夜,时时刻刻,僵卧在那具不见天日的棺材里,过着比囚犯还要痛苦千万倍的生活!”她越说越是悲愤激烈,本是冰冰冷冷的语声,此刻却已变做声嘶力竭般的大喝!

  南宫平越听越觉心寒,本是挺得笔直的身躯,此刻已不自觉地有了弯曲。

  只听她语声顿,突地把抓起南宫平的手掌,转身狂奔。

  南宫平武功不弱,轻功犹强,但此刻却觉手上似有股大力吸引,两旁林木如飞倒下,飞掠的速度,竟比平日快了数倍!

  他暗运行口真气,大喝道:“你要怎地!”手腕反,方待挣脱她的手掌,却见她身形已渐渐放缓,奔人那片停放棺木的山林。

  林已几乎没有天光,那具平凡而神秘的紫檀棺木,仍然阴森地放在地上,她掠而前,猛然掀开棺盖,大声道:“就”就是这具棺木,就在这里,我度过十年,除了夜间你师傅将我扶出,解决些生活必需的问题之外,我便没有走动的机会!“她语声又顿,但根本不容南宫平插口,便又接口道:“你不妨闭起眼睛想上想,这是段怎样的日子。我只要你在这里面度过十天,只怕你便已不能忍受,何况是十年……十年……”

  南宫平呆呆地望着那具窄小而阴黯的棺木,梦吃般地低语:“十年……十年……”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!

  树梢有初升的星光漏下,细碎地映在梅吟雪面上,她深长地吸了口气,又幽幽地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我在棺时时刻刻心希望着的,便是每天晚上那段自由的时间快些到来,纵然这段时间你师傅也不过只让我在他那间没有灯光、没有户的房间里,耽上片刻,但我已心满意足!”

  南宫平心动,懔然忖道,“难怪师傅他老人家将卧室设在庄最后进房最偏僻的个角落!难怪他老人家夜晚不容掌灯,房不设户!难怪他老人家每晚将棺木抬进卧室,放在床侧……”他长长叹息声,不敢再想下去!

  梅吟雪目光不住移动,似乎在捕捉林木间漏下的那些纲碎光影,又似乎在捕捉脑海那段黑暗、痛苦而悲惨的回忆。

  她口缓缓叹道:“幸好我每天都有这个希望,否则我真宁愿死于千刀万刃,也不愿死于这极痛苦的绝望,但是……这种希望和期待,其本身又是多么痛苦,有天,你师傅意间打开房门,那天大概是满月,从门隙射入的月光极为明亮,我那时真高兴得要死,但月光下,我看到你师傅的样子日渐苍老,我心里又不禁难受,日子天天地过去,我想我也该老了!”她语声又变得比的幽怨和温柔,就像是有个聪明而多情的诗人,在晚风、山林内,用七弦的琴,奏起美丽而哀伤的调子。

  美丽而哀伤的琴韵在晚风飘舞,于是,南宫平心底似乎也不自觉地升起阵蓝的忧郁。

  南宫平不觉忘记了她的冷血和孤僻,因为他此刻已开始同情起她悲惨的遭遇。他不由长叹声,缓缓地道:“往事已矣,过去的事,你也不必……”

  梅吟雪截口接了句:“往事……”突又放声大笑了起来:“不死神龙已死,我又奇迹般留住了我原该早已逝去的青春,我再也不必像死人似的被困在这具棺木里,因为世上再也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……除了你!”

  “除了你!”她的目光竟又变得异样的冰冷,冰冷地望在南宫平面上,这美丽的女子,情感竟是如此复杂而多变,论是谁都法在个言语和行动上,推测出她下个言语和行动的变化,在这刹那之间,她的变化的确是惊人的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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