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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这才是这些老人真正需要的东西,世人所珍惜的豪华珍宝,在这些老人眼,实是不值顾老人们对珍宝金银,虽通常都有份不必要的贪婪,然而他们对于酒和美食的偏爱,却又通常在珍宝之上,何况世人所珍惜之物,在这里本是用处。
那低沉的鼓声突地停顿,“狂欢”的日子立刻开始,酒肉与生机的刺激,终于使得这些老人面上渐渐有了光彩,但他们彼此之间,却仍然绝不交谈,“言语”在这里,似乎已变为种极为奢侈的享受。
南宫平放眼四望,突地发觉在些衣衫较为洁净、也就是还未那山窟去的老人的眼角间,似乎在彼此交换着种奇异的目光,交换着种不足为外人知道的秘密。南宫平心头动:“难道这些老人也已不能忍受这种生活,而想借机逃走?”
于是他立刻发觉在这肉香与花香之间,竟隐藏着种危机与杀气,他心房怦然跳动,转目四顾,龙布诗却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。
他双眉皱,悄然后退,想去寻找他师傅的行踪,哪知他方才退到树丛,突听树丛轻轻笑。
笑声在这岛上,当真比雷鸣兽吼还要震人心弦,比凤啸龙吟还要珍贵希罕。南宫乎心头震,霍然转身,只见风漫天斜斜倚在株巨树下,他衣衫神情,俱己狼狈憔悴不堪,显见已不知受过多少日子的折磨,颔下的虬髯,也变得乱草般令人不快,但是,他的那只未被眼罩遮盖的眼睛,却仍散发着逼人的光彩,锋利得眼便能看人你心底深处。
南宫平心头阵堵塞,他忽然发觉他终是还不能麻木自己的情感。他缓缓俯下身子,哽咽道:“前辈,为着我们,你受了苦了。”
风漫微微笑,缓缓道:“受苦?……”他笑容里突地充满了尖锐的讥讽,接道:
“受些苦反而好,这些痛苦,已将我快要麻木的情感刺得复活了,这些痛苦,刺得我终于生出反抗的勇气!”
他仿佛在喃喃,但忽然间,他目光又变得利剑般敏锐。
他把抓着南宫平的臂膀,兴奋他说道:“孩子你看,那边那些老人,你可看得出他们有什么异样么?南宫平觉察出他语声的兴奋,也想起那些老人目光的神秘之,刹那间,他心头也怦然跳动起来,脱口道:“你们要……”
风漫天颔首道:“不错!我已偷偷地扇动起他们的怒火和野心,今天,就在今天,这岛上立刻就要有场好戏,不是住在山窟里的那群疯子立刻滚到地狱里去,便是我们死!就算死,也要比这样不死不活地活下去好得多,是么?”
南宫平赞同地点了点头,立刻便又想起事:“船呢?这里有没有船……”
风漫天道:“船!要船做什么?”
南宫平怔了怔,道:“没有船,怎能回去,难道有谁能插翅飞越这万丈汪洋不成?”
风漫天晒然笑,冷冷地道:“回去?谁说要回去?”
南宫平又是愕,只听风漫天长叹声,道:“你可曾想过,若是让这些怪异的老人起回到原,那么武林将会惹起怎样的风波?”南宫平默然垂下头去,他实在连想也个敢去想。
风漫天展颜笑,振衣而起,他铁拐已失,此刻支着技短杖,笑道:“先去饮酒,静观好戏。”
南宫平道:“前辈……”
风漫天道:“你的心事,我已知道,只可惜舟船,你也法回去的。”短杖点,飘然出林。
南宫平木立在巨树的浓荫下,心事有如潮水般突地涌起。过了半晌,突听颦鼓之声又起,五个麻衣黄冠的老人,并肩前行,后面跟着五个半人半兽的侍者,十条金毛闪闪的手臂,高高举起,手托着具石床,石床上盘膝端坐的,正是那锐目高额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