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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这麻衣老人却情感,仍然是动于衷,双掌拍,山岩下立刻如飞掠上条大汉,只见他全身赤裸,仅在腰间围着条豹皮短裙,遍身长着细毛,金光闪闪,耀人眼目,面上更是阔口獠牙,放眼望去,亦不知是人是兽,但听他回作人言道:“主人有何吩咐?”
麻衣老人道:“货物可曾全都卸下?”
那兽人垂手道:“还未曾!”他不但口作人言,神情也十分恭顺,但不知怎地,看来看去,却没有半分人味,人若见了,必定不由自主地生出种恐怖、厌恶之感,有如见着晰蜴蛇蝎般了。
麻衣老人挥手道:“退下!”手势不停,突然闪电般点向梅吟雪腰畔“软麻穴”。
梅吟雪惊呼声,翻身跌倒!
麻衣老人手将她托起,送回那栋阴森恐怖的死亡之厅,放在那斜榻之上,冷冷道:
“货卸完,便将你送上船去,我以灵药救你命,已非易事,你应该满足!”
轻轻关上了铜门,扬长而去。
这老人既然如此冷酷,却又怎会以灵药救了梅吟雪的性命?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?为何到处都弥漫着种阴森神秘之意?
梅吟雪满心疑云,突地自斜榻上跃而起,原来方才那麻衣老人手指还未触及她穴道时,她早有预防,将穴道闭住,等到麻衣老人的手指触及她衣衫,她又轻轻闪、让,她的动作是极其小心而奇妙的,但饶是这样,她身子仍不禁微微麻,暗将真气运行数遍,气血方能流行阻,那麻衣老人指上若是再加三成真力,她便要真的法动了。
种强大的力量,使得她勉强压制住满心悲痛,如飞掠到那铜门前,伸手推,哪知铜门却已在外面拴住,她竟法动分毫。
四面的墙壁,竞也完全是紫铜所制,手指碰,“叮叮”作响,除了这扇铜门以外,便再别的户。刹那间她忽然似又重回到那具檀木棺的感觉,这阴森恐怖的死亡之厅,除了远较棺材大得多之外,实在和具钉上棺盖的棺材没有两样。
数次试探之后,她终于完全失望,她纵然坚强,却也不禁再次啜位起来,重新寻着那面灵位,灵位后的骨灰罐子,在灯光发着黝黑而丑恶的光彩,她心念突地动:“船上的货物尚未卸完,他的尸身怎地已变作了骨灰?”凝目向那灵位望去,只见上面写的却是。
“南宫平漪之位!”
目扫过,她那颗悲哀的心便立刻从痛苦的深渊飞扬起来。
“他没有死,他没有死,这只是别人的灵位!”她暗欢呼,破颜为笑,只听铜门轻轻响,她目光扫,闪电般向灵位下钻了进去,长垂的桌布,像帘子似的挡住了她的身子。
接着,便有阵轻微的脚步声步入大厅,只听那麻衣老人的口音“咦”了声,道:
“人呢?我就不信她能插翅飞出此厅!”
另人的语声接口道:“她若未插翅飞出此厅,难道是隐身不见了么?”语声雄浑,就发自梅吟雪隐身的桌子前面,却赫然竟是风漫天的声音。
麻衣老人冷冷道:“诸神岛上,百余年来,素女子的足迹,这女子既是你带来的,还需你带出此地。”脚步移动,仿佛已向大厅外走了出去。
风漫天道:“慢走,她此刻人影不见,怎知不是你放走的。”
麻衣老人道:“她就在你挡住的桌子下面,哼哼!方才入门时这桌子不住摇动,你当我未曾看到么?你虽然赶去挡住,却已来不及了。”
语声未了,只见桌布掀,梅吟雪已跃而出,把揪住风漫天的膀子,颤声道:“他没有死么?此刻他在哪里?”
风漫天面容木然,动也不动,他手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