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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风萍目光流露着讥嘲轻蔑之,凝望着南宫平,他深知自己的言语,已打动了面前这少年“以死易义”的决心!
哪知南官平突地抬起头来,缓缓道:“毒药在哪里?”
任风萍面变,亦不知是惊怒抑是钦佩,目光却垂落在地下,丝毫不敢转动,像是生怕自己会见到什么惊人惨事似的。
大厅阴暗的角落里,突又响起那奇异的语声:“毒药在这里!”
南宫平虽然死意已决,心头仍不禁为之震,转目望去,朦胧的光影,突地冉冉飞来只黑漆漆的木盘。
这木盘的来势,竟是这般奇异,就!是暗有个隐形之鬼,在托着它缓缓而行似的,悠悠地飞到南宫平面前。
南官平右掌伸,托起了木盘,木盘上果然有方玉匣,南宫平毫不迟疑地取下玉匣,右掌斜飞,将木盘用力掷了回去,只听“砰”地响,木盘击地墙上,竟是人接取!
东方有朝阳升起,但初升的阳光,竟仍划不开这奇异的浓雾,又有阵淡淡的香气,隐隐随风而来,任风萍目光凛然,诡异地望着南宫平,只见他仰首将玉匣的白粉未,尽数倒在口。
他神是那般坚定,此刻被他吃在肚里的,生像不是穿肠入骨的毒药似的,他端起茶盏,满饮口,只觉手掌又是阵痉挛,竟连这茶盏也似要掌握不住:“难道这毒药发作得如此之快?”
他钢牙暗咬,将玉匣与茶盏起放回桌上,沉声道:“解药在哪里?”
任风萍道:“什么解药?”
南宫平面沉,大喝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任风萍冷冷笑,道:“毒药又不是我交给你的。”袍袖拂,转身走去。
浦宫平只觉般怒火,突地从心头燃起,再也法忍耐,和身向任凤萍扑去。
任风萍身形未转,依然缓步而行,眼看南宫平已将扑在他身上,哪知雾影突有阵劲风袭来,虽然漫声息,劲道却令人不可抗拒,南官平只觉自己似乎被十人合力推了下,身不由主地斜斜冲出几步,“噗”地坐到椅上。
韦七长叹声,突地大步奔出厅外,任风萍却缓缓转过身来,南宫平定了定神,怒喝道:“信义的匹夫,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雾影冷笑声,缓缓道:“有谁答应过要给解药于你!”
南宫平心热血震荡,已自说不出话来,只听雾影那奇异的语声缓缓又道:“你入此庄,生命已被我操在掌内,哪有权利和力量,再用已属于我的生命,来与别人换到解药?”
这声音虽是那般醇厚而沉重,但其却半丝情感,当真有如边荒的巨鼓,声声敲入南官平耳,声声敲在南宫平心上。
他此刻心,有如被人撕裂了般,那种被人欺骗后的愤怒与悲哀,可奈何的绝望与痛苦,正在残酷地撕扯着他的生命与情感。
他狂怒地颤声喝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人!解药……拿解药来……”
奇异的语声冷削、阴森、残酷地轻轻笑,道:“解药?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,不但你此刻就要辗转呻吟死在这里,你那愚蠢的朋友,也要辗转呻吟,任凭情的时光,分寸地夺去他的生命,你听,你可以听到他的呻吟之声,你看,你可以看到他那痛苦的挣扎,你此刻是否已感到‘死亡’的可怕,只是却也太迟了…太迟了……死亡,此刻已在你的眼前……”
奇异的语声,像是有种奇异的力量,完全震慑了南宫平的心神。
他只觉眼光渐渐涣散,力量渐渐消失,只有心的愤怒与痛苦、绝望与悲哀,却仍是那般强烈。
任风萍身如木石,冷然望着他,目光既怜悯,亦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