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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娇不敢留在原地,她偷偷地往远处跑,边跑边仓皇地往后看,突然,她撞到了什么,身子歪跌坐在地。
阿娇最先看到的是双黑靴,跟着是深紫的衣摆,与他腰间的佩刀。
这些已足够让阿娇魂飞魄散,她抓紧遮掩不了多少肉的轻薄衣襟,瑟缩在假山角落哭着哀求:“别碰我,别碰我……”
就在此时,之前追赶她的那个蓝衣捕快追了过来,见到紫衣男人,蓝衣捕快涎着脸道:“赵爷,这窑姐儿长得又白又嫩,您若是不要,赏了我吧?”
阿娇哭得更凶了,终于抬头朝紫袍男人看去。
与那些畜生样欺辱妓子的蓝衣捕快不同,阿娇居然看到了张冷如冰山的脸,他剑眉紧锁,厉声呵斥追赶她的蓝衣捕快:“传我口令,缉拿嫌犯要紧,再有人玩忽职守趁机欺凌楼女子,皆以奸淫良家妇女之罪定论!”
他抽出截寒光闪烁的佩刀,蓝衣捕快肩膀缩,遗憾地看眼阿娇,原路返回传令去了。
紫衣赵爷也要离开,走了几步突然折了回来!
阿娇还以为他兽性大发也要欺人,尖叫声夺路要逃。
赵爷把抓住她的手腕,阿娇被他扯得转了半圈,整个人都撞到了他怀里。
阿娇哭着打他,赵爷紧扣她双手手腕,冷声审问她:“你可知老鸨身在何处?”
阿娇恨老鸨,比恨舅母还要恨!
看出老鸨闯了大祸,这位赵爷只想抓老鸨,并意强她,阿娇眼泪滚,抱着丝希望乞求道:“官爷,如果我带你去抓她,官爷可否护我周全?官爷有所不知,民女原是本县秀才朱昶的外甥女,四年前被舅母狠心卖到这里,民女至今仍是清白身,求官爷体恤!”
赵爷听了,沉默片刻,允了。
阿娇得了生机,便带着他沿老鸨离开的方向去追,后来还是赵爷目光敏锐,发现处机关,将老鸨活捉了出来。老鸨见到阿娇,破口大骂,被赵爷用破布堵住了嘴,阿娇害怕那些仗势欺人的蓝衣捕快,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位看起来颇为正直的赵爷。
赵爷心细如发,快要离开时,突然押着老鸨停在处房门外,提醒阿娇去里面换身衣裳。
因为他的这句提点,阿娇成了那日花月楼里穿得最齐整的位姑娘。二十多个捕快们押送几十个青楼女子前往县衙大牢,百姓们争先恐后地前来围观,阿娇身边的姑娘们因为衣不蔽体,都举着手遮遮掩掩,只有阿娇,除了脸,什么也没有被人看去。
关进大牢后,很多妓子都被牢房里的狱卒趁夜抓出去玷污了,但没有个狱卒碰过阿娇分毫。
直到回到舅舅家,直到听说舅舅家隔壁住了位赵官爷,阿娇才突然明白,是赵宴平赵官爷暗打点过,才免她吃了牢狱之苦。
所以阿娇感激赵宴平,赵宴平就是她的再生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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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过条街,便是庆河了。
岸边设了排河埠头,有船的时候停船,没船的时候供百姓洗菜、涤衣。
前几日直在下雨,今日终于放晴,妇人们都早早过来抢位置洗衣裳,大家边忙碌边聊天,东扯西扯家常琐碎,倒也能消磨时间,忙起来就没有那么枯燥疲惫。
朱双双跑去跟位交好的方姑娘母女起去洗了,三人旁边还有闲位置,但朱双双警告的眼神告诉阿娇,三人并不欢迎她。
身子再清白,她的名声已经坏了,除了舅舅,人肯接纳她。
阿娇垂下眸子,提着木桶沿着河边往前走。
阿娇所过之处,妇人们纷纷议论起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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