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下工救人(1/2)
陈忠实,现年35岁,属牛。文东市曹城县山沟坝子村西春煤业采矿工人。因为平时喜欢帮助别人,为人老实,有人相求也常常是满嘴好好的答应,所以村里人都称他为“老好人”
97年上春,陈忠实早上刚下了晚班从井下出来,外面的天黑的透着青色,在厂门口等了会儿,就和工友起子一同回家。
“我说陈哥,今儿在井下你就不该替他背黑锅,就皮蛋那个瘪犊子玩意贪心,不然你也不能差点摔了,就该让班头好好收拾他!”起子双手插在棉袄袖筒里,说话呼出的热气成了白色的烟雾。
陈忠实闻言只是对他笑了笑,“那井下多深?要不是他贪多嚼不烂,往你那跑什么?黑心的东西。”起子见他不为所动,更来了劲儿,陈忠实倒反过来安慰他说:“皮蛋也是没办法,家里媳妇刚生了孩子,几张嘴等着吃饭呢。”
起子停下来看了看陈忠实,重重地叹了口气说:“我倒忘了你是个啥人,别说是背黑锅,那人家倒打一耙你都说不出人家一句坏话来。”
说完就从岔路口走了,陈忠实张嘴想叫他,又不知道叫回来说些什么,便收回手也叹了叹气继续回家了。
夜里的山路真是冷啊,路还打滑,那戴着的帽子遮不住脸,冻的陈忠实鼻涕一串一串的流,嘴边的胡子都结了些冰碴。
他从大袄口袋里掏出了火柴,又从怀里摸出了旱烟卷和烟丝,哆嗦着手仔细卷实了,再用口水舔湿粘好,旱烟就做好了。
陈忠实划了根火柴点烟,也不止是风太大了还是手太抖了,火柴‘呲’的一声,灭了。陈忠实又从盒里弄出一根来,那火柴极细,手指捻了半天才捏出来一根,可算是点着了烟。
旱烟劲儿够足,陈忠实美美咂上一口,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,他原地跺了跺脚,搓了把脸,正准备继续回家,冻僵的手又没拿稳火柴盒,盒子骨碌碌的滚了一截,滚进了路下的草堆里。
陈忠实又只得跳下坑去捡。天黑看不清,地上又还有积雪,陈忠实的手冻的麻木,恍惚间摸到了一个热乎的东西,陈忠实吓的一下缩回了手,以为是手没了知觉感觉错了,就使劲搓了搓手,又把手伸下去摸
“诶?这是个啥?这还热乎呢?”陈忠实再一次摸到了热乎的东西,这次他没有害怕,而是站着冷静了一会儿,扒开了草堆。
就见里面躺着一个人,一个穿着黑色大衣,浑身是血的人“哎我的天”猛一打开,陈忠实就被这人吓了一跳“血呼刺啦的真吓人啊”陈忠实稳了稳心跳,使劲咂了一口烟,用手指伸到那人鼻子底下叹鼻息。
“这人还有气儿,这冰天雪地的,怕是活不到明天早上啊,这可咋整啊!”陈忠实有些茫然,他不认识这个人,但这人现在的样子着实吓人,他现在也不敢带他回家,媳妇儿王秀菊为了他爱管闲事这事儿闹了几回了,实在是不敢触眉头。
陈忠实嘴里咂着烟,心里思绪翻涌,最后一咬牙“我还是得带他回去,可不能让他冻死了。”就背起了那个男人回家了。
“嘁,你这小子还不轻,你可别死了啊,不然我可白救你了。”陈忠实最终还是没敢把男人背回家里,而是放在村口的土庙后面。
他一边用雪化的热水给他擦洗着,一边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,男人在他没看见的时候皱了皱眉头,陈忠实掀开了他下腹的衣服,那衣服和一条20公分的口子粘连在一起,陈忠实只能用小刀子轻轻的割开了衣服,勉强给他擦洗干净。
“这伤口可不小,没有药治怕是这人还是活不了”陈忠实翻了庙里也没找到能用的东西,于是就坐到床边对男人说:“你可挺住了,我只能救你到这一步了,我要回去帮你找点药来,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。”
陈忠实走之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