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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松风还没表示什么,塞缪尔的耳朵自行彻底陷入耳鸣。
他想把话收回,但已经贺松风听见了。
而这句气话的本意也并不是真的想把贺松风赶走,塞缪尔是想让贺松风知难而退。
他想贺松风这么害羞一个男孩子,赤身裸.体从这里离开,去到门外动荡不安的暴雨里,怎么想对方都不会照做。
但偏偏——
害羞的人设是贺松风演出来的。
当贺松风决心离开的时候,走得都是无声无息,且无可挽回的。
贺松风没有任何迟疑,在塞缪尔的注视下,他迅速脱掉身上已经脏掉的衣服,连着手腕上的手表和梵克雅宝手链看作束缚他的枷锁,畅快地摘下,随手丢开。
比起□□,还是留在塞缪尔身边更恶心。
没有不舍,没有眷恋,更没有难为情,反倒更多是挣脱后的释然。
贺松风转身就走。
他赤条条的走出公寓,走进雨里。
雨线像层层叠叠的纱帘,把单薄狼狈的人影轻易抹去,变成灰黑夜幕下的其中一个雨点,孤零零地打在这世界无人在意的角落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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