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/3)
接连两次的高潮直抵阈值,瑙西卡感到难以抗拒的虚弱从指尖蔓延至全身,她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,任由自己绵软的身子倒在男人怀里。
用指骨轻撇尚未干涸的眼角,泪珠触碰到皮肤时带来的凉意,让她短暂地清醒了片刻,“告诉我吧,为什么你能让我溯洄到这里?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琉尔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摸出她随身携带的手帕,细细为她擦拭溅到小腹上的液体,“小姐相信我有这么大的能力?”
“相信,”瑙西卡沉静地补充,“我甚至相信,这些枷锁根本困不住你。”
说着,她试着去触碰铁链,但手刚伸出一半,就被琉尔扣住手腕牵回了原位,可她多少感觉到了那铁链沉甸甸的分量,直把人的手压得往下坠。
很难想象被禁锢在此的人能有多大的逃生可能,可对于琉尔而言,就说不定了。
餍足的性爱令男人轻松地笑了笑,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分量,“你说的对,能让我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,也只有你而已。”
他揉着瑙西卡酸软的腰肢,面无表情,神色冷静,仿佛此刻并非身处暗无天日的监狱,而是窝在暖烘烘的壁炉旁,边端着茶杯啜饮,边娓娓道来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般。
而琉尔一开口,就如同平地起惊雷般,吓得瑙西卡的身体倏然颤抖。
“从你七岁那年起,我就认识你了。”
“那时候,你还给自己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伊芙琳。”
见瑙西卡满脸的不敢置信,琉尔早已料到般没什么反应,很自然地继续话题,“我知道,你没见过我,我也只是在那个大府邸的迷宫花园里,遥遥窥视过几次你和几个女仆玩家家酒而已。”
“后来过了很多年,你跟随伯爵出差外省,途中生了一场大病,性命垂危,航船被迫搁浅,你父亲奥斯蒙·塞默尔克和岛上的吉普赛人做了一笔交易。他们选了很多人,最后决定用我的身体治疗你。”
瑙西卡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些片段,她努力抓住其中的关键线索,蹙紧秀气的眉头问道:“…是那个女巫吗,曾住在南丹区的失明的女巫?”
“她…”琉尔停顿了一下,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名义上,还是我的姨妈。”
“而我,实际上,则是被你父亲钦定的药引。”
那种可以被称之为震惊的慌张感像蜘蛛般从心口爬出,肆意结成的网丝封住了瑙西卡的咽喉,令她空张着嘴唇却难言一字。
“虽然对于伯爵大人来说,要为自己心爱的千金寻找活人药引并不难,但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无疑是最好的人选。既能保证治疗的秘密性,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瑙西卡还在消化着轰炸般袭来的信息,她对小时候那场重病仍有印象,却不知道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沉重的经历,“孤儿…你的家人…他们……”
琉尔挑起女人的一缕金发,夹在两指间轻柔地摩挲,缠绕成圈地把玩,“对,我家人早死光了。”
那讲述时没有波澜的语气,让人觉得他好像在分享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,“战乱啊,躲不掉,就连一直抚养我的姨妈,也在我十二岁那年神秘失踪了,但后来……不也出现了一个新的嘛。”
琉尔勾唇嗤笑着,两人同时沉默。
瑙西卡多少猜出来是怎么回事,她想,琉尔口中所谓名义的姨妈并不是真的他的姨妈。
也许那个吉普赛女巫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才这么做的,又或者说,她也和琉尔达成了某种交易,所以琉尔才默认了这段由欺骗构成的亲缘关系。
琉尔带着暖温的手指抚过瑙西卡的脸-->>